李铭辉在电视柜中翻来覆去,始终没有找到房间里的钥匙,两个人在主人房外耗了半个小时。
就在这时,客厅的座机响了,徐乐允赶忙跑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阿姨。”
周萱雅立马把耳朵帖在门上听。
“嗯,好……”电话只讲了几秒钟便被挂掉了。
随后,周萱雅听到一阵脚步声,他们该不会是找到钥匙了吧?这让她又开始紧张了起来。
“我妈她说什么了?”周萱雅听到李铭辉这样问。
徐乐允没有理会李铭辉,而是走到那扇紧闭着的门前。
“阿姨就快要回来了,你真的确定要在里面继续呆下去吗?”
门那边却没有任何回应。
趁着这个时机,周萱雅浏览着房间各处。
这是一间带有独立卫浴的主人房,有一个巨大的推拉式透明衣柜,一面满满当当地挂着女士成衣,另一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精致包包,房间里弥漫着浓烈的香薰味。
床前一张办公桌,上面有好几个相框,周萱雅走近一看,那几张相片看起来拍的都是同一个小孩,从左到右的前面几张,有被抱在怀里的、有趴在地上的、有穿着开裆裤被人从身后提起胳膊站着的。
婴孩时期的男孩尚未形成具有辨识度的五官,看上去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区别。
周萱雅又看向最后的那几张,其中一张是一个男孩拿着一个奥赛奖杯的照片,浓眉大眼的五官,让周萱雅很快就认出了那是李铭辉。
还有一张,上面站着两个男孩,他们戴着相同的鸭舌帽,小一点的那个在欢快地吹着泡泡,大一点的举着个小飞机,他正在换牙期,咧着嘴笑的时候少了一颗门牙。
两个孩子中间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鬓角有些花白,但周萱雅立马认出来,这个男人一定是徐乐允的父亲,他们长得实在是太过相像,一样的眉眼、一样高挺的鼻子。
周萱雅伸过手,去摸了摸那个举着飞机的孩子。这个相片的相框上的灰尘尤其多。
是两个童年无忧无虑的孩子。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生长在这样家庭环境中的孩子长大了以后会霸凌一个和他们无冤无仇的女孩。
照片上的孩子在大人的怀抱中露出灿烂的笑容,周萱雅闭上眼睛,想到的全是徐乐允和李铭辉在看她的时候,脸上嫌恶的神情。
这和满是童真的照片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都是恶魔啊,周萱雅起身,不再去看照片上的那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