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提前伪造过核心,”秋洛转头看向窗外,入目皆是冒绿芽的枝桠,微微错愕,随即笑道:“忘了,已经到春天了。”
他自顾自说着,“如果能找到最后几块核心的话,它应该不至于那么极端。”
“呵,”他轻笑一声,带着无奈,接着道:“对啊,它现在还是老样子,我们只能追加一道又一道枷锁,把它围得严严实实,连出气儿的空隙都没有。”
“这不是长久之计。”
“我已经在着手找第五块核心了。”楚圣棠沉声道,黝黑眸子固执地看着桌面上的核心模型,“还有一块核心在”
“第一物理研究所,”秋洛将视线移到桌子上,“这个我有办法。”
咖啡杯壁凝结的透明水雾连成一颗豆大水珠滑落,“替我照顾好她。”
留下这句话后他就离开了。
楚圣棠挣扎地起身,平生第一次这么迷茫。
思考片刻打算重新来到女孩的小诊所,她的眼睛还肿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后重新低头。
“我不会原谅你的,”她先发制人,带着浓浓鼻音,“我要听你跟我讲实话。”
“我想和你谈谈昨晚。”楚圣棠站在桌子对面。
她抄起手边的杯子砸向他,语气激动,“我都说了,不要再向我提这件事了。”
瓷杯撞在印有“铁血保卫军”的徽章上,发出清脆一声。
他弯腰捡起杯子,归还给她,“如果你觉得可以用这件事威胁到我的话,那我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秋言茉费力睁开肿胀的眼睛,只能看到他带着薄茧的手里躺着一只圆肚子瓷杯。
微微仰头能看到他胸前衣物被晕湿一片,然后是他冷峻的下巴,那张淡红色唇合在一起,鼻梁高挺,最后看到他深邃神秘的眼眸。
视线正静静落在她身上。
她垂头酝酿眼泪,刻意在他面前无声哭泣,声音沙哑:“我讨厌你。”
他的体温隔着纸巾传到她脸上,纸巾被眼泪打湿后又放大数倍,心跳“咚咚咚”作响。
她默默一咬牙,扭头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把泪一股脑蹭在他的制服上。
见自己没有被推开,她才放心大胆道:“我讨厌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那双温暖的手落在她头上,极为克制地揉了一下,男人声音比一开始缓了许多:“抱歉。”
湿凉黏腻的衣服贴在她脸上,冰得她脑子异常清醒,“我真得好疼,好疼。”
“哪里疼?”
男人的话令她沉默,要说疼,早上起来浑身上下哪里都疼,现在最令她不适的就是下面了。
良久,她终于憋出一句:“哪里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