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瑟尔顿了顿,她的语气换上了威胁:“好了,我需要你的鳞片交给长老院将她赎回来,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动手?”
林麓没想到这露米娜城会这般大,她骑着星云马一刻未歇也跑了快两个小时才到露米娜城的西门,城门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兽人看守,但来来往往的兽人却并没有被拦下检查。
她跟在其中一个兽人身后,眼看着就能出城,她的马却被穿着制服的兽人拦下,那些兽人身着轻薄的盔甲,头发梳得整齐,又都面露凶狠,看着并不好相处,这些兽人刚靠近便伸过手抓住她的腿想要拉她下马。
林麓即便抗拒,也还是从马上摔了下来,这一摔没有任何缓冲,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摔断了,这些兽人很粗暴,直接用脚踢了踢她,语气轻蔑:“莉瑟尔女士没有教你,到了门前要下马主动出示通行证吗。”
什么通行证?她也没看见其她兽人有给这些守门的兽人递交东西呀。
林麓没有轻易出声,但这些兽人显然没有莉瑟尔那般温柔,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兽人用鞋尖将她下巴撩起:“通行证!”
见她一直没有反应也不说话,这些兽人也失了耐心,站在林麓右侧的一个兽人蹲下身检查了她女仆制服的前口袋,一无所获后对方冲着那脸上有疤痕的兽人摇摇头。
“没有通行证,看来是想逃跑的人奴。”脸带疤痕的兽人鼻子吭声嗤笑,她细长的尾巴卷上了林麓的脖子并用力收紧:“私奴也敢逃,带走!”
“呃”林麓根本透不上气,她想要用手扒拉,但双手很快被那些兽人抓住按在身后还套上了手铐,她被疤痕兽人卷着脖子提起来,两条腿也很快被绳子捆绑,在即将昏迷之际,那兽人又将她甩上了星云马。
林麓挂在星云马上,腹部抵着马背,其中一个守城门的兽人翻身骑上马,对方的手掌按住她的背,又和其她兽人交待几句才骑着星云马将林麓带走。
本就没有缓过神的林麓又一路颠簸,她大脑有些充血,胃部也在翻涌,得亏是早上没吃多少东西,不然铁定要吐出来。
林麓不知道这兽人要将她带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逃走,脆弱的她经不起这路上的折腾,还没到达目的地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已经身处在潮湿又昏暗的牢房里,她低咳两声从冰凉湿润的杂草堆爬起来,这地方四面都是墙,连窗户都没有,她的双手已经没被束缚,但两只脚踝却套上了银色脚铐,她慢慢挪到牢门边,敲了敲这铁围栏,尝试性地喊:“有人吗?”
这处地方实在是漆黑一片,她只能勉强看见四周都是一间间被铁栏杆圈起来的牢房,而牢房中究竟有没有人,她根本看不清。
林麓再次敲打铁栏杆,继续喊:“有人吗?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嘘,快别叫了。”右前方传出一道嘶哑的女声:“待会那些大人听见,你会遭罪的。”
林麓双手抓着栏杆,虽然没看见人,但她面向了声音的方向,再次问:“这是什么地方?”
“是关押犯了重罪人类的地牢。”
她不就出个城,怎么成重罪了?也没人告诉她出城还需要那么多手续呀,她接着问:“诶,那你知道怎么从这地方出去吗?”
“出去?”另一个方向传出了自嘲的冷笑:“进了这里,只有死人才能出去。”
死、死人?
这人是在吓唬她?
但转念一想,这个世界的兽人本就将人类当作奴隶,奴隶的性命根本不重要,所以所以
林麓吓得跌坐在冰凉的石砖上,她果然还是太草率了,原以为人类也能和兽人一样自由出入,可她忘了,这个世界的人类根本没有自由,是她大意了,应该多做了解再逃跑的,现在被困在这里,连生死都难以预料,也不知道莉瑟尔有没有发现她已经从庄园里逃跑。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主人会把人从牢里赎回去?”
“你在做梦吗。”对方直接给她泼了一盆冷水,将她心中才生出的希望给掐灭:“有哪个兽人会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去赎一个犯了重罪的人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