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钦天监都很难准确预测。
这会儿天气晴朗,艳阳高照。但或许过片刻后,便会下极大的雨。
季冠灼将事态说得那般严重,他得抓紧将此事处理好。
否则万一真的再遇到天降大雨,师从烨怪罪下来,他可承担不来。
“无事,左右我被派来,也是为着你改良盐碱地一事。既然此事重大,还要尽快禀告皇上。倘若出了什么岔子,我恐怕难以承担。”他说着,擦了擦额角汗水,“我现在便回京中,麻烦季大人等我半日。”
季冠灼听完周悦所说,更是大喜。
他用力地握紧周悦的手,不像是在看普通的同僚,而像是在看革命前辈。
眼里的热切,令周悦有些头皮发麻。
“周大人,您实属是舍己为公,等此次事情解决,我一定会多写几封奏折替你美言。”
即便无法加官进爵,能得些封赏,也是好的。
周悦努力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手,低声道:“这都是我分内之事,还请季大人莫要太过美言。我这就去了。”
说完,他便风风火火地带人离开了。
季冠灼喜滋滋地看向手心,却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这几日在凤阳村,因着无人再能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所以没有特地遮掩。
他当了二十一年beta,对oga的身份本就不太习惯,如今更是几乎忘记这件事。
方才同周悦交握之时,信息素应当有一些沾染在周悦手上。
老祖宗应该闻不到吧?就算闻到,也应当不会介意吧?
他有些心虚,不由生出几分将周悦架在火上烤的错觉。
周悦骑着马回京,差点没颠散在马背上。
匆匆赶到宫中时,他脸色都有些发白。
等着侍卫通传的时候,他抓紧时间整理了一下衣衫,又平复了许久情绪,这才想好措辞。
师从烨正在乾清宫中小憩。
见到周悦,他撩起眼皮,语气淡漠道:“你怎么来了?”
周悦谨慎道:“微臣今日一大早便骑马赶去南郊,才知晓季大人要水利图,是为着引水漫灌南郊土地。”
“只是离南郊最近的水源,也是三里地外的暗河。需要挖水渠以引水。南郊人手不足,恐怕需要调派一些人过去。”
师从烨没说话。
他已经可以闻到周悦身上的木樨香气。
这味道很是浅淡,但却无孔不入。
心情骤然糟糕许多。
是以明知不该这般猜测,师从烨却仍旧控制不住猜想。
是一起去调查水源时彼此牵手过?还是说,季冠灼曾经也暴露出自己的后颈给周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