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鸡肉还都脱骨了,吃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弄掉骨头。
应洵看着时岁咕嘟咕嘟喝汤。
他搭在膝上的手稍稍收握,旋即向她传递了一个信息。
应洵低头:“冬狩日对猎人来说太危险,才刚刚杀死十字剑的亲王,出于各方面考虑,这次协会并不打算参与。”
血猎协会的高层这段时间被代行者的出现搞得焦头烂额,而且还担忧再次遭到十字剑家系猛烈地报复。
听着应洵语气平静地阐述着猎人和血族的近况,时岁骤然有种血猎协会快完蛋了的感觉。
不过这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毕竟才经历了一场围剿,十席各自有自己的任务。第一部门遭受到猛烈袭击,谁都清楚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
但是对于时岁来说,冬狩日是为数不多的好时机了。
时岁换了个坐姿,思索片刻正想说没事,手腕忽然被握住。
面貌英俊的青年微微蹙眉,他垂眸看向时岁的腰腹处,或许是有些心急,直接隔着衣服上手触碰。
应洵的动作有些冒犯,但时岁关注的不是这点。
——她腹部没有一点伤痕。
人类绝对不可能在这么快的速度下恢复。
房间内有些安静。
时岁的大脑飞速运转:“其实我可以解释……”
应洵的目光仍然停留在她的腹部:“嗯,你说。”
时岁还没想好要怎么说。
显然,想要瞒过应洵的眼睛没那么容易。
……但要怎么说,自己和夜莺家系的血族达成了协议呢?
时岁现在和血族的关联只多不少,之前应洵没有询问,时岁也需要他的帮助,就装傻充愣了一阵子。
等待了许久,应洵似乎有些失落:“……你可以更信任我。”
时岁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人类和血族不一样,时岁能利用刻印让那些血族闭上嘴,把不该说的话全都吞进肚子里。
但应洵不行。
他还是人类最强的猎人,时岁没办法完全信任一个才认识不久的人。
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注视着时岁,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减轻了,他缓缓放下手。
时岁被盯着,负罪感成倍增加。
应洵抿了抿唇:“不论怎样,我会去杀权杖家系的亲王。”
没有问时岁前因后果。
他的表情像是被雨淋湿的小狗,连发丝都透露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