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竞争者,是对手……或许还是敌人。
朝暮的话音未落,时岁一拳打了上去。
或许是一边的眼睛看不太清楚,朝暮被时岁打得侧过脸,有些不敢置信地微微睁大眼,像是受到了惊吓的猫。
时岁的手劲实在不算小,朝暮浅棕色的碎发随着动作歪向一边。
时岁收回自己的拳头往身后藏,动作幅度很小。
……怪不得米迦每次都这样打人呢,除了手疼以外,确实挺爽的。
训练场内的几个小孩有些震惊,由于两位猎人前辈都没说话,他们紧张地站在一起,视线不住地在时岁和朝暮身上来回转。
他们还是经验不足,做不到处变不惊。
——不过七岁八岁的小孩能有什么经验。
朝暮没把脸正回来,保持着这个动作慢吞吞说:“咳……讲真话你就生气了?”
他抬手碰了碰被时岁打的位置。
表情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
时岁偏了偏头:“你不是就想让我生气?还想再挨一拳?”
由于很长的一段时间时岁都在和神经病周旋, 她很清楚地分辨出——
朝暮的种种行为已经向着血族的精神状况靠拢。
猎人的生活时间也几乎和血族一致,早上休息晚上出任务,日夜颠倒。
他们很多时候找不到血族的据点, 只能在对方活动的时候把他们赶尽杀绝。
不晒太阳就是容易心理变态, 像是应洵这样正直克制的猎人已经不多了!
当然, 也有可能是朝暮做血族血包久了的缘故。
时岁语气堪称冷酷:“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没兴趣知道你惨痛的过去。”
她觉得朝暮应该是有些缺爱的类型, 干脆就直接说出口。
“如果想要别人的关注多往自己身上放, ”时岁背在身后的手甩了甩,“那最好还是真诚一点。”
朝暮猛地抬起头看向时岁。
那张本身就白还很少晒太阳的脸上露出了难堪、恼怒、等混杂情绪,随后那双猫眼狠狠瞪了时岁一眼。
朝暮就这么从五楼的洞口翻了出去, 落点在四楼的窗口。
时岁:“……”
应洵说他作为搭档不太行原来指的是这样啊!怎么一说就破防?
由于时岁给了朝暮一拳, 再加上后来的话似乎有点把人说生气了, 后面时岁没在训练营看见他。
于是后半晚上, 原本两人的巡逻变成了时岁指导几个小孩做训练。
时岁站在训练场旁,手环着胸问旁边沉默的教练:“你知道时年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