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钧则是翩翩公子的模样,待人接物让人感到如沐春风,言行举止极有风度,半点都没有豪门世族中的庶子那般畏畏缩缩的模样。
淮南王扫视了一圈,注意到几个闺秀的神情,他心下了然,看着娄缙和娄钧说道:“娄缙,娄钧,这次狩猎,你们做哥哥的,可要好好照顾几位妹妹。”
娄缙知道父王的意思,娶妻是笼络四郡的最简单的方式。
看着这一桌子推杯换盏,虚与委蛇的人,和站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的穗岁,他忽而就想通了。
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已经背叛了自己,想想自己曾经的深情真是可笑,他的一腔深情和白头偕老的誓言,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这种儿女情长的最是害人,竟然害死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她那日竟然还恬不知耻地想说母妃和祖母故意泄露自己的行踪,只为了让她逃跑,她以为她是谁?她那条命怎的就比母妃和祖母的两条命都要金贵不成?
他犯了太多的错,以后不能只考虑自己了。
他既然身为淮南王府的世子,就有通过婚姻来维系、制衡各个势力的关系的责任。当初父王征战四方才打下如此大的基业,他要尽全力守护好这一切。
想到此,他朝着那几个看着他的女人笑了笑,微微点头,坐在对面的几个女眷顿时红了脸。
快给九小姐道歉
九江郡守九景山见自家小女对这世子有几分女儿家的情愫,笑道:“我们干吃饭喝酒多无趣?静柳,你不是新学了一支舞,不如跳舞,给几位叔叔伯伯助助兴!”
九静柳闻言,脸上露出娇滴滴的笑容,款款走上前来。
她对着在座的几位长辈盈盈一拜,声音甜美地说:“那静柳就献丑了。”
九静柳冲一旁的乐师点点头,随着琴声的响起,跳了一支《花堪渡》。
她的身姿轻柔曼妙,舞姿优美动人,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在水池中翩翩起舞。
一舞结束后,场间立刻响起了掌声。
九静柳慢慢退回到席位上坐下,抬眼偷瞄了一眼娄缙,却见他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吃着盘子里的青豆。
九静柳气呼呼地皱起了眉头,她如此绝色的一舞,难道还比不上那一盘子干瘪不堪的椒盐青豆?!
正气着,她忽而注意到娄缙似乎对她身边这个侍女很是不一般,只吃她夹到他盘子的菜,只喝她端过来的酒,每次汤碗、酒杯的传递,他都若有似无地触碰着那侍女白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