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喜欢他咯?”他再一次确认。
“也不一定啊,”洛茨吊儿郎当地开口,“说不定我是馋他的遗产呢?”
孟简皱眉:“你馋那玩意儿干什么?”
“啊,我的终身梦想就是得到一个人的全部遗产,”洛茨坦然地说,“我需要一个人的遗嘱上全是我的名字。”
“一个别人的名字都不能有?”
“可以有律师的,也可以有他的,反正其他的全得是我的。”
“……”
“不过最后也不一定就是他,”洛茨突然又说,“他好像不是很疼我呢……”
孟简:?
他言辞激烈:“他不疼你?这不可能!他就那样子,想的比谁都多,露的比谁都少,我可从没见过他亲自给谁递请柬,更别说——”删监控了。
“可是他都不愿意把他的秘密告诉我,我都把我的秘密告诉他了。”
洛茨打断他的话,图穷匕现,开始又一次的忽悠。
兄弟媳妇
他们没有在孤儿院里待太长时间,基本上是送完书,帮忙收拾了下空出来没人干的杂活,就离开了。
午饭是孟简安排的,洛茨只负责跟在后面报菜名。
两人都没选太多菜式,彼此之间有一种隐约的紧迫气息。
之前在车上的谈话因为目的地太近,所以还没聊完就暂且停止。孟简被洛茨那几句话弄得措手不及,完全没想到自己兄弟不仅没真把人拿捏,反而有种隐隐要把人给弄丢的征兆。
一种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涌上孟简的心头。他意识到这是个机会,照辛迢阙那样,一辈子可能就动这么一次心,把握不住就孤独终老吧!
孟简自认两人是好兄弟好伙伴,以前在国外的时候,边求学边治病,一口锅里面煮着两个人的饭,现在经济生活好起来了,兄弟一辈子的幸福都系在自己身上,自然要在这件事上替他费点心。
趁着菜上来的功夫,孟简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一坐下就问:“你那句话什么意思?”
洛茨给自己倒了杯水,正喝着,听见他这么说,抬起头来。
“什么?”
“就是你说什么秘密啊什么的,你告诉了他你的秘密,他没告诉你他的?”
“是这么回事来着,”洛茨点头,“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事做的不对?”
“这——”孟简有些语塞,“这也不一定是不对,就是你知道吧,有些时候不告诉你,反而是一种对你的保护,或者就是单纯还没到时候。”
“你的意思是他在保护我?”
“说不定就这么回事儿呢?”孟简呵呵笑了两声,“你是什么时候问的他这件事?”
“两次。”
洛茨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次是在手机上问的,他不肯告诉我。后来见面的时候我又问了一次,他还是不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