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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怕你会对我山盟海誓,让我萌生妄想,最后发现一切又都是假的。
&esp;&esp;我唯独受不了这个,所以起初我想自欺欺人,假装只要得到你的身子就足够了。”
&esp;&esp;邓姣吃惊地仰头看着他,眼眶泛红。
&esp;&esp;“那你现在怎么又不怕了?你不怕我对你的爱都是伪装了?”
&esp;&esp;他摇头,低头认真地对她说:“你在怀疑我对人心的洞察力?我之前对你判断失误,是因为我用从前那些别有所图接近我的女人作为参考,来揣测你的意图,所以才被你折磨得一头雾水。如今经你那次崩溃后的点拨,我已经完全理清楚了。”
&esp;&esp;邓姣狐疑:“你理清什么了呀战神殿下?你当我是你敌军将领,心思被你一猜就中。”
&esp;&esp;“理清之后,其实你比我敌军好猜。”他完全不给面子地笑起来,“记得你在我府里时跟你爹娘那生疏的虚情寒暄么?邓姣,你可能没发现,我们俩其实是同一种人。”
&esp;&esp;“旁人为达目的,心中有一分的爱慕,能扮出十分的深情,而你却跟我一样,觉得动情是最愚蠢的事。
&esp;&esp;因为感情会让我们处于弱势被动的位置,因为心里知道爹娘永远不会给我们同样的感情。
&esp;&esp;感情在我们这种人眼里,是不能承认的羞耻,十分的心动,假装只有一分。”
&esp;&esp;邓姣豁然开朗。
&esp;&esp;但她忍住欣喜,笑着撒娇:“你就会哄我,我怎么看不出你对我有十分的深情?你若真同我一样动情,怎么能忍受我们之间只有泾渭分明的交易?”
&esp;&esp;陆骋抬手盖住眼睛,深吸一口气。
&esp;&esp;向她完全袒露自己的心,这对他而言并不容易。
&esp;&esp;他得一层层解开心脏上丑陋的伤疤,面对那一切从四岁开始,就让他羞耻绝望的剧痛。
&esp;&esp;“我想让你对我完全信任,邓姣,但我理解,你的怀疑很正常。其实从你第一次在斋醮大典上抓住我胳膊,‘御驾阙阙’阙不出来的时候,我就对你很好奇。
&esp;&esp;我感觉你不像我所处的牢笼里存在的人,你让我感觉很自由。
&esp;&esp;除服宴会那天,你第一次摘掉帽子。
&esp;&esp;我根本没法想象一个人能好看到这个地步,性格又这么有趣。
&esp;&esp;这一切毫不意外又都属于我皇兄,我嫉妒得眼前一阵阵发白,我当时气得头都发晕发胀了,喘不过气。我是说真的,没有夸张。”
&esp;&esp;“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邓姣乐不可支。
&esp;&esp;她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陆骋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看起来简直要杀人。
&esp;&esp;原来他真的在生气。
&esp;&esp;邓姣笑得气喘吁吁,趴在他胸口,继续采访醋王战神,“但你在宴会上对我很冷漠诶,虽然一直盯着我看,但是你说你是为了不让别的皇亲国戚调戏我,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对我一见钟情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