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这种令人恐惧的感觉。
范云枝用手扇了扇鼻前,挥开极具性暗示的薄荷气息:“妈的,发什么情?”
陆知桁不会回嘴,唯余那双长久睁大的双眼,就算汗液淌进发酸充红的眼白也不愿闭眼分毫。
“行了,瞪我干什么?”范云枝像是想到了什么非常好玩的事情,垂手理了理他湿汗的发丝。
“再作妖,晚上就别跟我睡了。”
陆知桁兴奋地浑身发抖。
她主动提起…一起…睡?
语毕,那含糊沉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爱我…”
“说…说…说…”
像是不说就永远不会罢休。
范云枝回头看书,极其不耐烦:“行了行了,爱你爱你,行了吧?”
“咔…咔…”
令人牙酸的声响此起彼伏,待到范云枝觉察不对,陆知桁早已生生挣开束缚带的枷锁,将口器扔在一旁。
范云枝的书被抛向了一边沉重的书扉砸在落满水痕的口球上,像是抛弃无用之物一般随意。
“喂,你干什么…!!”
他的唇上还带着被口球厮磨后的水色,不多时便被布散的情潮染地殷红。
鼻息间,薄荷香气更甚。
“哈…枝枝,太可爱了。”手腕还带着斑驳的勒痕,如今已经逐渐蔓延上淤青,盘根错节地生长在他骨节突起的腕间。
骇人的青紫附在她被撕裂的衣裙上,滋生出肮脏的凌虐感。
“抱歉…抱歉…。”
我真的忍不住了。
午夜时分。
翻涌的雷阵将天幕撕裂出几道绵长的裂隙,被风吹散的雨滴噼啪砸下,将后花园的繁茂植被摧残地哀鸣作响。
蜿蜒的水痕落下,也将那抹站立着的身影溶地模糊。
范云枝微微俯身,藏在身后的右手掌心中,被剥离下来的细针刺地手心发冷。
她动作轻柔,缓慢地爬上床,虚虚跨坐在陆知桁的身上,拨开他的衣领,准备着将针扎进他的大动脉。
心中演练了不知道多少次暗杀的力度,范云枝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她的人生绝不可能被谁束缚,更别提这个不知家境的蠢小子。
“轰隆——”
范云枝的手攀上柔软的被褥,在触及那一抹冷硬以后,却觉得怪异非常。
陆知桁的体温通常偏高,而且虽然他身上肌肉贲发,却不至于坚硬到如此地步。
这是什么东西?
雷鸣以后,闪电后知后觉地在空中乍现,高曝光让房间短暂地明亮了一瞬间。
光影透过窗外护栏的缝隙,被割裂出几道扭曲的小口,彻底映出女孩那张死不瞑目的脸。
是那个女佣。
“啊啊啊啊啊啊!!”
范云枝浑身颤抖起来,重重跌坐在床上。
身下的女佣被牵引着,僵硬的尸体跟着动作,青灰的面目便跟着垂落,那双涣散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抖如筛糠的夫人。
“不要…不要…呃呃…”
快跑,快点跑,那个疯子知道了!
她挣扎着要从女佣身上爬起,却惊觉身后有什么东西。
雷光中,高大阴郁的黑影漫过,如不详的鬼影,遮隐住死尸不堪的面容。
陆知桁猛地从身后抱住她,一下一下亲吻她的颈后,耳阔。
他不知何时更早地走下了床,身型融于黑暗,隐匿于此,用那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监视着她。
“滚开,滚开!!你这个死变态,疯子!”
他将她疯狂挣扎的身子牢牢抱在怀中,用血肉筑建的牢笼将范云枝压制地无法撼动分毫。
死死地黏在她身上,永远也扒不掉,踹不开。
“果然是想杀了我吗,主人?”陆知桁的微笑温润,骨感分明的指节慢条斯理掰开范云枝攥紧的手。
皮肉被银针刺地面目全非,顺着紧紧相贴的肌肤,掠过女佣爆突的双眸,在床单上洇开。
陆知桁将女佣掀下床,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摁住范云枝挣扎的躯体。
枕头上满是肆虐的深色,陆知桁爱怜地拿起范云枝的右手,用舌尖吮舔她指尖的鲜血。
手指满是黏濡的感觉,陆知桁用尖锐的犬齿轻咬她的指腹:“主人,我们不玩这么危险的东西好不好?”
“你的手都被我弄脏了。”
范云枝全身都在发抖——这个人真的非常非常不对劲。
直到陆知桁从口袋中拿出那枚小巧圆润的器具,范云枝目眦欲裂,挣扎的力气却如蜉蝣撼树。
“我——”
“嘘。”陆知桁染血的指腹摁上范云枝的双唇,他背对着一室涌动的狂潮,语气温柔。
“当时主人就含着这个东西。是很喜欢它吗?”
他摁下开关,跳蛋便疯狂地震动起来:“今晚就玩这个吧。”
“不要…不要!!!”范云枝凄厉地哭喊起来,却只能任由着被褪下衣物。
陆知桁的手指捏着跳蛋将其送入,身下少女的声音便被跳蛋高频率的操弄截断。
“啪嗒”滚烫的鸡巴就着震动的跳蛋深深插进穴里。
“呀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啊啊啊啊…”
跳蛋深深地抵着生殖腔,毫不留情地鞭挞每一寸肉壁,更要命的是,陆知桁居然还准备慢悠悠地操穴。
“——”范云枝还没撑过几秒,就夹着鸡巴高潮了。
陆知桁压下眉宇,轻吻她泛着红晕的脖颈:“让她知道你是谁的好不好?”
“啪”
鸡巴轻轻一顶,跳蛋便跟着进地更深,尾部连接着的细线都被她的淫水打湿,洇开色情的水痕。
“啊啊啊…”范云枝的腰部颤抖,竟是生生地被操到尿。
“哈…咬地好紧…全身都在抖呢。”
陆知桁的腹部湿乎乎地一片,水光漫过那片狰狞畸形的创口,丝丝缕缕的血便跟着重力落下,溶于泥泞不堪的交合之处。
他的侧脸阴郁,如雨夜中蛰伏的野犬,强光之下的肌肤沾染上色情的汗水,漫过脊背陷下的沟壑。
想杀他没关系。
讨厌他没关系。
他从来善于做那条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