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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危险香师(1 / 2)

后来芸娘确定了,香没问题,有问题的是琴音。

因为除了第一次,苏珃再没弹过那曲子,她也再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芸娘有尝试过复刻那首曲子,可奇怪的是,她半点都没记住琴曲的旋律!

也是这一点,让她确定了当晚绝对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是芸娘自夸,她自幼便颇具琴艺天赋,又苦练多年,所有琴曲她基本听一遍就能学会。

现下却对一首曲子完全没印象,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但即便知道苏珃这人危险又神秘,芸娘也做不到远离他。

金尊玉贵的苏大人只需一句话,她就得乖乖迎上前侍陪。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苏珃来得并不频繁,一两月才会来一次。

芸娘掩起紧张与害怕,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苏珃。

次数多了,她发现这人其实并不难相处,只要顺着他的心意来,他便不会为难人。

虽然不知道苏珃究竟隐藏了什么,但就目前来看,芸娘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而且她一个卑贱女妓,怎么看都不会让苏珃这等贵公子费多大力气对付。

所以慢慢的,芸娘对他的警惕心就放低了点儿。

只要不伤她身体,不害她性命,一切都好说。

自然而然的,两人的相处也越发和谐。

这种潜移默化的改变芸娘可能没怎么在意,毕竟对她来说,一切都是正常无比的。

可在苏珃看来,却是浑身炸毛的小野猫,被他一点点驯服,最后温顺地依偎在自己身边。

芸娘的怀疑,害怕,警惕,虚情假意……所有的情绪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不点破,不解释,不提起,聪明的小猫也能自己想明白,然后乖乖归顺于他。

现在的芸娘,会对他撒娇,敢和他使小性子,这样很好,比强装镇定的样子顺眼多了。

苏珃看着欣喜于梅花香膏的芸娘,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弧度,心中郁气也散去些许,“这么喜欢梅花味?”

“是呀!苏香师调配的梅花香更好闻!”芸娘的眼睛亮晶晶的,抬头看他的样子越发像只小猫了。

苏珃抬手摸摸她的头顶,“那待会儿就涂这款香。”

其实相较于后面送给芸娘的各种香,苏珃始终觉得最适合她的还是最初那款香。

初闻时淡雅纯洁,越往后,香气越浓烈,热辣似火,也近妖似魔,勾得人浮想联翩。

他为她调配那款香时,曾想象过她的变化,从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到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芸娘果真如他设想的那般成长起来。

就像那香,越长大,越妖艳。

可穿上衣服,却又是一副高洁贵女的模样,也是苏珃熟悉的模样。

他期待亲手剥下芸娘的衣裙,看着她再次从纯雅走向魔媚,彻底验证那就是最适合她的香。

但此时此刻,苏珃知道衾被下的芸娘必定衣不蔽体,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自从三年前诱着芸娘跳了脱衣舞后,苏珃再没见过她的玉体。

这几年他耐着性子等她长大,连看都不曾看一眼,就是为了留足惊喜,见证她的极纯与极欲。

不曾想,惊喜竟变成了惊怒!

苏珃想到这里,眸色又沉了沉,他的手从芸娘的头顶划向她的纤颈,握住,拇指和食指稍稍使力一捏,就抬起了她的头。

芸娘身体微僵,自从苏珃的手落到她脖子上的那瞬起,她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可没忘记这男人有多可怕,就算平时两人相处得再温馨,也驱散不了芸娘内心深处对他的恐惧。

不过芸娘到底不是当初的那个她了,被迫抬起头后,她直接望向了苏珃的眼睛,“苏香师?”

这一眼,让芸娘瞳孔微缩,苏珃的眼中藏着暴虐与嗜血,他在生气!

气什么?气她没告诉他自己卖身了?还是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芸娘搞不清楚,她顺着苏珃看的地方撇去,是刚刚被刘二爷捏红的手臂。

明白了,是在气她被别的男人碰了。

“苏香师,芸奴只是一介贱妓,做不得主……”芸娘的眼中瞬间蓄满泪水,要掉不掉的可怜极了。

苏珃手指轻轻摩挲着女子颈间的肌肤,声线凉薄:“都有谁碰过你?”

“霍,霍瑄将军和……清潭书院的玉垚先生。”芸娘满目凄凉,眼角的泪珠顷刻滑落,砸在苏珃手背上,烫得灼人。

她很想大声告诉苏珃:老娘是个妓女,妓女你懂吗?!只要有能力,老娘想和谁睡就和谁睡!管得着吗你!平时没见多上心,现在气个屁啊!

但现实是,她对苏珃的惧怕根深蒂固,此刻,恐惧环绕着她,眼泪快要将她填满。

“哭什么?没说不要你。”苏珃终于放开了芸娘的脖颈,转而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去,洗干净,穿好衣服再来见我。”

芸娘点头应下,正要松开被子下床,又听苏珃说了句:“裹着去。”

她再次顺从称是,裹着被子下床时,差点腿软跪下,缓了缓,才慢慢走向浴室。

苏珃漠然地看着她,就在刚刚,他忽然想到了怎么惩罚他这临到嘴边却被人捷足先登的鸭子。

……

芸娘坐在浴桶中平复心情的时候,另一边,申砚其的书房内。

“大人,查清楚了,那女子是荟玉楼的头牌,名唤芸娘。

先前是个艺妓,几日前,荟玉楼给她办了拍卖会,并宣布她从此后开始卖身。

霍将军和玉府公子都曾在她房中宿过,今晚刘府二老爷和苏香师相继出入她房中。”

被申砚其派去调查芸娘的侍卫跪在桌案前,一五一十说出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

闻言,申砚其从帐册上移开眼,看向下首的侍卫,“就这些?”

“还有一点,另有一波人也在调查芸娘。”侍卫言简意赅。

申砚其眉头微皱,挥挥手示意他退下,自己则向后靠在椅背上,嘴中喃喃:“荟玉楼芸娘……霍瑄,玉垚,苏珃……”

与此同时,三皇子府,梁安硕的暗卫同样向他汇报了探查结果。

“谁让你去打探的?”他皱了皱眉,语含不满。

暗卫立刻抱拳跪地,“主子,属下知错。”

“罚俸三月,自己去领十鞭。”梁安硕对此做出相应的判决。

等人走后,他才仔细回想了下暗卫刚刚收集的情报。

霍瑄,玉垚,苏珃……他不由得感慨,这女子当真是不简单啊!

被两个男人同时评价为有点手段的芸娘,此刻正穿戴齐整,恭谨地立在苏珃身前。

而苏珃,则坐在表演间的琴椅上,悠闲弹奏着身前的古琴。

听曲调,是首不知名的小曲。

看到芸娘走近,他也没有停下来,只淡声吩咐了句:“去点香。”

芸娘听见这句话后,猛地抬起了头,身体同样不可抑制地抖了一抖,

香,琴,他这是要……

来不及多想,芸娘福身行礼后,转头就去做他交代的事情了。

苏珃抬眼看向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勾,他的猫儿果然聪慧。

去而复返的芸娘刚刚站定,便听到男人再次发号施令:“芸奴,再为我跳支舞吧。”

芸娘深吸口气,“是。”真的是她想的那样!

也好,这次她一定要弄清楚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苏珃的琴音飘然传来,芸娘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晕乎乎的,连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她要做什么来着?奥对,她在给苏珃跳舞,可是跳舞为什么会这么晕呢?

跳舞,她不仅要跳舞,还要……弄清楚苏珃究竟耍了什么手段。

耍手段!芸娘骤然回神,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头,口齿间立马涌起一股血腥气。

疼痛彻底将她刺激清醒,混沌的眼神瞬间恢复清明,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也消失殆尽。

所有一切都恢复如初,芸娘停下舞步,刚刚仿佛只是她的一个幻觉。

可扫视一圈后,她明白那些都是真的,因为她现在已经脱得只剩下贴身的里衣裤了。

苏珃依旧在抚琴,她的衣裙全部散落在自身周围,明显是她自己褪下来的。

芸娘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事实竟是如此!

苏珃能控制她!

这个骇人的发现让芸心脏狂跳,她抬头看向苏珃,却发现苏珃同样在看自己。

那眼神,高傲,藐视,不屑一顾,且明晃晃地告诉她,事实确实如此。

“继续跳,继续脱。”苏珃知道她已经明白了,臣服于自己就是她唯一的活路。

芸娘当然也想到了这点,她无法抗命,只得浑身发冷地再次起舞。

难道真要受他胁迫一辈子吗?

不,绝对不要!

芸娘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定会有办法的,别慌……

在这种心里暗示下,她慢慢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一边跳舞,一边思索对策。

房间内,琴鸣,舞起,芸娘与苏珃配合无间,共同完成着这场赏心悦目的脱衣舞。

与苏珃能随意操控自己这件恐怖之事相比,脱衣舞对芸娘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或者说,就算苏珃不使用操纵术,她也是乐意为他跳脱衣舞的。

这对其他艺妓来说可能是羞辱,但在芸娘这里,反而是展示自己傲人身材的机会。

她在苏珃的注视下,一点一点将自己剥了个干净,勾惑的视线始终追随着男人的眼眸,尽显欲色。

极限情况下,还真叫芸娘想出了个应急之法——勾引苏珃,拉他入泥泽!

她清楚自己的优势,对苏珃这个人也有一些了解。

他喜欢她的漂亮,恭顺,坦率,享受她的仰望,讨好,崇拜。

虽对她温言善语,宠溺非常,但却从骨子里认为她卑微,低贱,永远不可能同他站在一起。

那种渴求他给予赏赐,满心满眼都是他的样子,其实最得他心意。

但现在,芸娘偏要引他堕深渊,搅进她的卑劣里,再不复高贵!

苏珃看着已经挪到他身边动手动脚的芸娘,心情甚好。

这样才对,他的女人就该在他身边流连求宠,而不是在别的男人那里受尽委屈。

苏珃再次扫过芸娘身上刺眼的红痕,心中已想好了对那人的惩罚。

一曲毕,芸娘已将苏珃胸前的衣衫全部扒开,又从手臂下钻入,将双腿再掰开些,整个人直接纳入他腿间。

娇颜凑近,张嘴咬住他腰间岌岌可危的系带,稍稍后退,腰带散开。

巨龙出世,一下撞在芸娘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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