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争执间,傅文珠下死手将白亦然推下楼,并眼疾手快地将文件袋夺回,据为己有。
老攻,我失忆啦
傅文珠将白亦然从天台推下,趁着事情没闹大,她着急忙慌地离开犯罪现场。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傅成渊,一脸颓废地换好自己的衣服,一路上沉默寡言,跟着傅文珠和傅荆俩人坐车前往机场。
驶往国的飞机在高空的云层中穿梭,头等舱里,傅成渊呆望着窗外。
直觉仿佛预感到有大事发生,他整个人心绪不宁。
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将视线收回,闭上眼睛休息。
他渴望让自己的心安静下来,别像个矫情造作的痴情种,已经决定离开,就不要再胡思乱想。
是因为还没习惯分别吗?傅成渊觉得心情无比烦躁,胸口闷得厉害。
与此同时,白亦然躺在满是鲜血的急救室手术台上,头顶炫白的灯光照耀着他微微发散、有些失焦的瞳孔。
合起眼皮,再睁开,一瞬间恍如隔世。
然然!你终于醒了?
熟悉的男性嗓音突兀地响起,白亦然眸子一转,瞥见陆震惊喜万分的表情。
白亦然眼神呆滞,很想喊一声陆叔叔,奈何他实在太虚弱。
即便是再简单不过的呼吸,都会牵动到浑身的神经,酸麻肿痛,似乎身体要散架了。
他懒洋洋的像是刚睡醒的婴儿,眼睛眨动的频率很缓慢。
陆震不敢使劲拥抱他,只好拨弄一下他的头发,在额头印上轻柔的吻。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周,知道我有多担心吗?医生说你脑部受到重创,有可能损伤到脑神经,如果短期内不能苏醒,很有可能一辈子醒不过来。
这一周以来陆震推掉了公司的工作,时刻陪在白亦然身边。
除了重大决策需要在线上联系,其余事务他都交给行政助理代劳。
白亦然没力气坐起身,环顾天花板和两边的墙面摆设,认出这是自己家的卧室。
再看陆震那一副疲惫不堪、不修边幅的模样,唇边长了一圈浅浅的胡渣。
上半身的衬衫虽然干净,领口却随意地对外翻着,黑眼圈极重,跟失眠了大半个月似的。
怎么一直愣着不说话呢?陆震担心他不舒服,指尖蹭了蹭白亦然的下巴。
他心疼地看着白亦然,轻声道,这些天你一直昏睡,只能靠吊着葡萄糖和营养剂来维持身体,有哪里难受吗?
白亦然没吱声,除了眨巴眼皮就没有别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