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走到他身边,问:“在看什么?”
江杳眯了眯眼:“那辆车里有个美人。”
用的是纨绔登徒子的口吻,相当浮夸。
说完他慢条斯理地瞥向段逐弦,不动声色观察对方的表情变化。
段逐弦点点头:“看不清,但你的眼光应该不错。”
江杳:“?”
没吃醋。
还是没吃醋……
江杳彻底闹不明白了,。
明明这人以前为了一口醋,能包一大盘饺子出来。
在司机的恭请下,江杳闷头坐上段逐弦的车后座,一张漂亮的脸上表情有点臭。
段逐弦从另一边上车,不知从哪变出一个保温杯,拧开盖子递到江杳面前:“喝点温水。”
江杳扭过脸:“不喝。”
段逐弦哄人一样缓声道:“刚才饭局上讲太多话,你声音都有点哑了,下午还有会议要主持,免得吃不消。”
江杳愣住,脸上故作冷淡的表情瓦解了一半,转头看向段逐弦:“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有会?”
段逐弦道:“你们项目组每周这个时候都有例行会议,两个月前你说过一次。”
江杳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说过,喃喃道:“这你都记得啊?你记性怎么这么好?”
“我说过,你的小事我都记得。”
段逐弦语气很淡,声音却很沉,似乎在提醒他,这不是一句普通的玩笑之言。
半杯温水淌过干涩的咽喉,江杳撇撇嘴,暂时又被某人哄好了。
又到周六。
陈一棋约江杳喝酒,顺便找他取点生意经。
地点是家清吧,没有群魔乱舞的音浪,只有个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在角落的舞台上弹唱爱情的甜与苦,一口大烟嗓硌得人心绪没着没落。
暂时从忧伤情歌中抽离,两人在酒吧附近的巷口抽烟。
陈一棋坏笑着调侃:“江少最近心情不佳啊?段逐弦又欺负你了?”
“扯淡。”江杳嗤笑一声,“从来只有我欺负他的份。”
陈一棋语塞。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在跟段逐弦绝交的那个晚上,一边打游戏,一边抽着鼻子红眼圈,恨不得把游戏里的boss当段逐弦干掉。
他也不好意思拆穿自家哥们,换了个问法:“所以是你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