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湘重新穿好衣服,甫一进门,就被房间浓烈的气味熏得后退。
她连忙开窗散气,回到床边,甚有些不可置信地摸向半干的被褥,上面该被两人的体液浸湿不错,可她一不是处子,二没受伤来月事,这是哪来的血?
“阿正,哪里不适?”凌湘问。
背向她的关榆正闻声蜷缩得更厉害。
“让我瞧瞧。”
关榆正这才慢慢爬起身:“我没事。”
实话说,若非关榆正守在房间不愿出来,凌湘很想假装无事发生。可现实是房里每个角落都在提醒她昨夜的荒唐,甚至入眼的这些都称不上最为淫乱,当她视线落在关榆正那物时,霎时生出心虚之感。
手刚贴上去,关榆正便往后缩了缩,屈膝挡住她的触碰,欲盖弥彰道:“嫂嫂,我真没事。”
“是——”
是磨破皮吗?还是射出血了?
无论哪一项,凌湘都问不出口,遂换了话头:“先……洗一洗,再上药。”
关榆正忽地睁眼望着她。
凌湘因担心而凑得稍近,独有的清香缠在鼻尖,纵整夜置身其中,关榆正仍不期然地醉倒在她的气息。体内血液迅速流动,当下心知不妙,飞也似地逃离险地。
自然,起身时没找准方向,离浴房不过短短距离,身上又添几道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