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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自以为是的合该是你!本王的话,你可有一句听进去过!”
&esp;&esp;凌湘腰身被箍得紧紧,唯有高举臂膀,伸手到他背心处,准备把剪子换到另一只手。
&esp;&esp;“你也从没问过我要什么。”她答道。
&esp;&esp;意识到她的认真,谢惟范不可置信地侧身避开要害,在尖锐的铁剪再一次深入背肌时将她的手按贴在肩,不让她有拔出剪子的机会。
&esp;&esp;“你真要我的命?”
&esp;&esp;他急得身份都忘了,像个向心上人表明心迹的楞子:“解释过多少遍——皇上要求追查失窃的黄金木去向,官员自有一套做法。发生在本王的封地,别说要避嫌,贸然去查非但捉不了大错处,更会把本王赔进去,届时谁替你报仇!”
&esp;&esp;当年关榆平的一截黄金木在人前露了相,纵后来听了凌湘的话,把木头销毁,可他不走运,叁年前下山卖猎物恰好遇到贡木失窃,过去那段插曲也被有心人提起。
&esp;&esp;官员本着宁枉毋纵的心态把人全部捉拿,对那些矢口否认的百姓,似乎连被称作人都没资格,单一道命令下来,生死连苍天都无法主宰。
&esp;&esp;谢惟范得知此事后有特地查证,但死人一堆一堆的,再神通也无法在尸骨里认出身份。
&esp;&esp;后来那名官员被谢惟范处置了,凌湘亦非不懂官场的手段,可她身为芸芸众生的一员,如何过得去这道坎?
&esp;&esp;她闭上了眼。
&esp;&esp;纵已过去叁年,凌湘仍记得当时的无能为力。
&esp;&esp;谭木匠在镇上得知关榆平蒙冤时,还设法去牢里找过他,却被告知不必费心施救。
&esp;&esp;他隐约料到自己活不下去。
&esp;&esp;可这趟是偷跑下山,死因只能是失足坠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