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弟弟不像他,向来和村人相处得好,便是因他而被迁怒,尚有谭木匠代为照料。
&esp;&esp;凌湘却是他唯一的牵挂。
&esp;&esp;她见多识广,本可在天上翱翔,这十来年被他折去羽翼困于深山,当真能过得快活吗?
&esp;&esp;传回死讯时,凌湘在失意之下的确想过离开。
&esp;&esp;然没多久谢惟范便带着真相找上山来,态度比昔年更为恶劣,居高临下地挑她过错,又慷慨地给予饶恕。
&esp;&esp;笑话,凌湘心想,官员灭绝人性,当中若无他纵容,岂会闹得如斯田地?
&esp;&esp;无疑是给了她宣泄的借口。
&esp;&esp;躲在深山都能被找到,这时再逃也失去了意义。凌湘干脆留了下来,不计后果地将一切迁怒于谢惟范,左右再坏的结果不过是人头落地,真有那么一天,或许还能见上关榆平一面。
&esp;&esp;温热的血沿掌根流到手肘,不一时已将衣衫染上色。
&esp;&esp;凌湘松开剪子,对上谢惟范哀怨的眼神,万想不到更坏的是谢惟范会如此痴恋于她。
&esp;&esp;谢惟范被盯得悻悻,连草草了事的兴致都失去,坐在边上抽出剪子,随手扔在地上。
&esp;&esp;凌湘一脚蹬在他胸口。
&esp;&esp;谢惟范没躲,瞧了眼她颈子,没留下什么痕迹,很快就转开视线:“气消了?”
&esp;&esp;凌湘不置可否。
&esp;&esp;方才谢惟范要得急,她身上衣衫除却破了几个洞,几乎尚是完好地穿着,连腰带都未有解开,此时足衣犹在,不甚柔软的布料擦过腹肌,最后踩在他的绵软上磨磨蹭蹭。